在微博看过!!!不过竟然坑了
等等这个斜线不代表攻受就代表or啊!
自己给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x
本来标题想叫Hi-Ne-Ni的,但是想想真的太恶意了……
引用了超级多圣经和原文,但是懒得加注了,写论文已经加注加得无比痛苦(
究竟还在更新的人是怎样在不间断的轰炸之下安心写作的……
以上。
突然记起一件事……听着耶利米哀歌码字,开始的时候是Christus factus est,这个大家应该都很熟了,然而中段好奇去查过一次歌词的时候是Sicut ovis ad occasionem,虽然说的是基督,但看到那句And his memory shall be in peace还是忍不住……不能只有我一个被捅刀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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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你们是蒙拣选的族类,是君尊的祭司,是圣洁的国民,是属上帝的子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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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的青年睁开眼睛,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。起居室传来轻微的声音,那是他的——曾经的——御主正在和不知道什么人通电话。
他为自己此刻的无知感到欣喜又恐惧,近乎本能地走下床铺,赤裸的双足落在柔软的毛毯上面。厚重的窗帘被人拉上,从缝隙中漏出一线阳光,照亮了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,床畔的小花瓶中插着鲜红和雪白的仙客来,那是马里斯比利出于恶趣味而选定的摆花,因为魔术而始终保留着刚采摘下来的模样。他对它们并不陌生,却第一次发现花瓣是如此的柔软娇嫩,仿佛指尖一不小心用力就会捻碎。
昨夜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终于落幕,他本来以为自己将会回归英灵座,御主却提出了连曾经拥有未来视的他也无法预知的问题。
——那么,接下来你怎么办,Caster?
——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可以实现愿望,御主和其从者都有这个资格。
——我许愿万贯财富。那你呢?你要许愿什么?
他过往从未有过渴求愿望的自由,生来就被定性为王的生物,虽说神权和王权多到令人作呕,但像人类一样生活或者是思考——作为人类的感性却是一点也没有。然而,当他决定舍弃一切的时候,那双眼睛却在最后的一刻看到地狱一般的景象。他因为回忆起这件事而痛苦得深深弯下腰,就像命运的嘲弄一样,如果不是自己舍弃了那样的力量,想必就不会像现在一样,对导致灾难的因由一无所知了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了呼唤他的声音。他操纵着陌生的身体走向房外,年长的男性看见他的时候露出有些讶异的神色:“你醒了吗,我说过,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的。”
“你呼唤我,我在这里。”
马里斯比利注视着他,疲倦的神色无法遮掩他眼中仍未褪去的喜色,他的眼神温和但克制:“我没有呼唤你,你去睡吧。”
那是第一次。
耶和华藉先知拿单赐他一个名字,叫耶底底亚,因为耶和华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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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迦勒底再也平凡不过的一天。
罗马尼·阿基曼被马里斯比利带着,正在检视负责进行灵子转换的仪器的运作情况。‘神秘’与‘科技’在这一间以人理存续为目标建造的机构里面消融了界限,超出这个时代的顶尖技术在他的眼前化为了现实,也让天体科的君主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笑容。
“只要可以进行灵子转移,人类就可以依靠自身查明不同的谜团了——不论是神代突然断绝的原因,还是西历以来人理奠基不稳定的原因,这都是为了维持人理不可或缺的东西。”
与其说是告知,倒不如说这句话是在说服自己吧。手段和结局的正义究竟哪一个更重要呢?这是人类千百年来依然没有解决的问题。名唤马里斯比利·阿尼姆斯菲亚的男子拥有魔术师道德欠缺的特性,但他始终还没完全抛弃作为‘人’的部分,伴随着内心翻滚沸腾的人类之爱的阴影,已经快要把他燃烧殆尽了。罗马尼有些失神地想着。这是无比明显的事情,他甚至不需要超人的智慧或者是异常的眼睛来发现这件事。
一阵爆炸声突然响了起来,罗马尼跟在马里斯比利身后小跑步奔向出现事故的方向,兰紫的色彩宣告着这不是正常之物能燃起的火焰。但在火焰的正中央,理应被彻底摧毁的、某种他无法辨认的仪器依然好端端地伫立在眼前,火舌的舔舐并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。
要走近吗?要去看吗?罗马尼的脚步钉在原地,某种对于未来的不祥预感让他不再试图往前半步。
啊哈,他听到了,果然如此——那个在所罗门王生前一直不曾离弃他的声音。
耶底底亚,耶底底亚。那个存在说。我在这里。
罗马尼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,动作之大甚至让好几个魔术师差点反射性地想将他制在当场,幸好被回过神来的所长阻止。他慌不择路地跑上建筑的地面部分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。
“……医生?”
“玛、玛修?”
有着粉色短发的女孩有些迟疑地走近,伸手搭住了正气喘吁吁地弯下腰的成年人的肩膀:“医生没事吧?”
他反射性地露出大大的笑脸:“嗯,不用担心,我没有事——玛修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”
在对方能够作出怀疑或者反驳之前,他抢先转移了话题,涉世未深的女孩果然被他分散了注意:“啊,我刚刚听医生说的话,前去温室给植物淋水了。今天的花儿也非常健康呢。”
“真好”他的笑容变得真诚起来,“那玛修又遇到什么其他的好事情吗?”
女孩有些迟疑地开口:“有一个奇怪的男人——绿色衣服,深色的长头发——他一直看着我,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。”
罗马尼·阿基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:“那是雷夫教授,他就是制作了未来观测透镜‘示巴’的魔术师。”
“是吗,那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吧。”
那是第二次。
愿你昼夜看顾这殿,就是你应许立为你名的居所。求你垂听仆人向此处祷告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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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马尼知道自己正在做梦。
他站在以色列的民众之中,事不关己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。这是约柜从锡安被运送到耶路撒冷的一天。圣所前的空地被献祭的牛羊的鲜血染成鲜红,白发褐肤的王屈膝跪倒在祭坛之前,姿态虔诚地向天空举起双手,神赐的刻印就像藤蔓一样蜿蜒在裸露的肌肤上。如果有人能够窥见这一刻他的表情的话,想必会疑惑於所罗门王脸上展现出的平静和淡泊吧。
求你从天上你的居所垂听赦免。你是知道人心的,要照各人所行的待他们——唯有你知道世人的心。王这样祷告着,罗马尼开合着唇,无声地随着他的话语重复那些已经烙印进灵魂的词句。愿你的眼目看顾仆人、听你民以色列的祈求、无论何时向你祈求、愿你垂听。
王祈祷已毕,转身面向会众,高声为他们祝福。他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子民,最后落在罗马尼的身上,金色的眼睛仿佛——他知道的确能够——看穿了他的一切。梦中的罗马尼垂下头退向后方,又突兀地停下动作,抬起头注视着王。
王的眼神毫无波动,他依然张开着双臂,身后是充满了殿所的荣光。
愿耶和华我们的神与我们同在,像与我们列祖同在一样,不撇下我们,不丢弃我们。
耶底底亚。神这样呼唤着他。耶底底亚。
罗马尼从睡梦中惊醒,他依然身处迦勒底他自己的房间之中,四周除了一直运作的仪器发出的细微嗡鸣声外一片寂静。
那是第三次。
凡恳求的,就得着;凡寻找的,就找到;凡敲门的,就给他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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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最后的时刻了。
名为罗马尼·阿基曼的人类以前所未有的清晰认知到这个事实。他缓缓踏上冠位时间神殿的阶梯,身週是破损的颓垣敗瓦,也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景象。以他建筑的神殿为原形的这一座魔术工房,被破坏的样子竟然与看透未来的千里眼曾经看见的,耶路撒冷的圣所被破坏之后的模样如此相似。他为这个巧合轻笑起来,一直萦绕在新建的阴影似乎也褪去了几分。
耶底底亚,耶底底亚。
神的声音依然回荡在他耳边。
向我祷告,呼唤我的名字。我应许你,你若呼唤我,我必将回应你。我必会垂听、必会垂顾你的祷告祈求。我必与你同在。
有温柔的风拂过他的鬓边,特异点之内没有天空也没有云彩,布满荣光的殿所之内无人能够站立。
罗马尼缓步向前,他的步伐坚定,他摘下手套,对自己创造出的魔术式露出笑容。
然后,他终于回应了那个一直在呼唤他的声音。
“盖提亚,我来教你最后的魔术吧。”
嘛,这就是终局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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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人理已经被拯救后的一天,迦勒底在平凡不过的一个下午。藤丸立香和玛修坐在下午茶的餐桌旁边,乌鲁克的王和挚友正在她们对面享用红茶。
“英雄王,我有一个疑问。”
“嗯哼?”
“所罗门王,真的是没有自我的存在吗?”
“对的哦”吉尔伽美什依然笑着,但不论是立香还是玛修都感觉到了某种更为恶意,只是并非针对她们的东西,“所谓的所罗门王只不过是上帝的玩偶而已。他的一切都被掌控,包括他生前死后做的所有决定。”
橘色头发的少女困惑地皱起眉:“如果根本没有像人类一样的思考的话,那么,为什么所罗门王能够许下‘想要成为人类’的愿望?”
吉尔伽美什坐直上身。他注视着立香,就好像看着一个天真的、不懂事的孩子一样。
“立香,答案很明显,不是吗?”
“毕竟,没有自我也没有感情的人偶,又要如何回应神明所给予的爱呢?”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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