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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罗曼达芬奇】浪漫新生

恍然,罗曼是浪漫,带来的是希望不是痛苦,可为什么偏偏总是事与愿违,搞得御主也很痛苦难过……那痛苦难过原就是我们强加上去的自我满足,剥掉这层,就会看到他完成了愿望很幸福,该高兴…(我佛系了。最近也有几次为死亡离别痛断肝肠却又恢复如初的经历,自我怀疑的时候也动摇自己是不是就是冷血……现在看,都是正常历程,坐下,坐下)

晚先生:

太太约的稿!


杜撰+ ooc,涉及二部的内容,罗玛尼并未出场


另,个人理解达芬奇莉莉≠达芬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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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在做梦。”


她把海报卷起,拨动桶内的火焰,过一会儿纸圆筒也被点燃,被毫不惋惜的扔进去,逐渐蜷曲成深棕色的灰烬。


福尔摩斯辨认出上头是虚拟偶像,世界另一边有个同样无聊的男人,用某种电波送来些许慰藉。现在慰藉对象不会出来,对着灰烬心疼。他不说话,接过列奥纳多递来的面包,前两天他们停靠,补给水源时遇到游船,有人给她几个干瘪的面包,她也有礼貌的微笑,照单全收。


列奥纳多变圆滑许多,至少比她那个更为完美的同体圆滑,年幼的身影也很容易看出美丽,其中的稚嫩更容易接近。实际上本灵应该回归英灵座,留下的只是个继承意志的人偶。福尔摩斯知道这种富有创造力的魔术,列奥纳多称她的制作过于仓促,没有达到完美的等级。


脑倒是完整的复刻下来了,她用手指太阳穴,隔着手指发出些笃笃声响,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创造物,照旧协助藤丸立香,照旧开些危险玩笑。那可不是卡美洛时的侥幸,这次列奥纳多的确死亡了,福尔摩斯与列奥纳多一同迎接御主,她的脸色白了又红,抓着小姑娘大哭。


面包隔火烤过,变得香软。他们坐在茫茫冰原上,极昼远没废弃的桶子里烧着火,这儿不必担心野兽袭击,总不可能冰冷海水中飞出头鲸鱼,将他们一并吞下。


凡事皆有可能,但我可不会轻易死去。列奥纳多咬着面包转手指,他想列奥纳多指的是不知道制作了多少个的同体,可能比现在要更完美的复制蒙娜丽莎,毕竟这是列奥纳多一生的结晶。


的确是场新生,再经历一次死亡就是真正的离去。他也学列奥纳多咬了口面包,麦子磨出的香气在口中扩散,即便他根本是捏造的产物,还是依靠编织的经过体会到蕴藏动力的味道。记忆真是毫无根据的东西,随意篡改出不存在的事物。他又吃一口,想着这时该喝咖啡。


“嗯?你做了什么梦呢。”


“蝴蝶风暴。”她说,“我梦到一群金色的蝴蝶,它们掀起风暴将我吹散,那群小东西飞得毫无秩序,翅膀像裁纸刀,扑过来全身都被切割出伤口,我感觉痛了,它们像很满足似的飞走,最后汇成一个人形。”


“一个人形?”


“嗯,我百分百确信那是个人形,肩膀谈不上多宽,身高也是标准以上一点,怎么看都毫无特点,我的梦反反复复,似乎被谁催促着,但我毫无头绪。”


他心里有了眉目,也不说,未探明真相前所做的发言都是毫无说服力的。列奥纳多低着脑袋,躲开他探寻的目光。



“哦,一个男人。”


“你为什么知道那是个男人?”



他故意这样说。列奥纳多的眼睛满是旺盛的求知,明明替换身体,化身人偶,传承的思维还是没有半分改变,列奥纳多就是列奥纳多,与他共事过没多久的英灵的确拥有这样的特质。


福尔摩斯被她紧紧抓住,他顾盼周围,满眼绵延的冰山,一片白色,毫无污垢。白纸上不会有别的色彩,除非被人书写,她正是如此,而背后依旧纯净,摆出的认真模样还像刚刚诞生的婴儿。


他轻轻挣脱开列奥纳多的拘束,她坐到身边,福尔摩斯俯身,希望在她眼中捕捉到更多珍珠,他从衣服里掏出烟丝细细的磨。


“和你共事的男人。”



烟斗冒出色泽发灰的烟雾,空气里溢出烟草的气息,他的衣服上常年沾着这种好闻的气味,列奥纳多吸着鼻子,虔诚的听他讲。


“列奥纳多,你忘记了吗,他与你相处比我久得多,半夜睡不着,不是因为与他举杯喝咖啡吗。”


现在他们都是无主的英灵,藤丸立香的供给有限,离开迦勒底连魔力都成了问题,他们轮流开船,到夜晚停下休息。他换了班注意到列奥纳多跑出去,平白分到一口面包。



“我只是觉得这个梦很讨厌,我也讨厌咖啡,它又苦又浓。”



列奥纳多解释,朝他伸手,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方糖,分她一粒,小姑娘大声咀嚼味道不佳的糖块。福尔摩斯想人的确会改变,曾一起讨论的列奥纳多总是咖啡不离手,她的杯子盛着又浓又黑的咖啡,连糖都不能溶解。



“因为讨厌追寻,才在半夜跑出来了吗。”


“我只是在处理废弃的文件,它们占据空间又毫无用处,不如废物利用。”



她指着燃烧的火,其实英灵也没有多大感受,热源是否存在都不构成生死,与藤丸立香千差万别。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坐了许久,吃瞬间冷却的面包,列奥纳多模样倔强,张口呼出团固执的白气,福尔摩斯开始喟叹:


“你的一句话里,到底有多少是谎言呢。”




福尔摩斯望着她笑,被双手用力推远,列奥纳多的声音传来,


“现在只有你我能帮立香,至少我还没能完全信任你。”



她说得笃定,实际连他给的糖块都不会拒绝。被戳到痛处的反应很周全,却依旧暴露出她言语的矛盾。福尔摩斯叼着烟斗,他想列奥纳多的记忆并未出毛病,只是如跑出梦境一般逃避回忆,燃烧的物件表层浮着报告,尚未焦化的地方写着某年某月某人,是份体检报告。



“你选择忘却吗,lady。”



指着的报告显然出自医疗部负责人之手,福尔摩斯看她的目光往两处张望,小姑娘紧张时就在咬嘴唇。列奥纳多点了一下头,又开始摇头,她的手紧紧交握在腿间,在永无止境的白日之下坦诚。



“我不知道,夏洛克……我记得罗玛尼,我怎么会忘却呢,列奥纳多给我的记忆里最最深刻的东西,作为现在达芬奇燃料的东西,也就只有罗玛尼啊。


他的存在强烈过头,我每天都想起,罗玛尼粉色头发,碧色眼睛,他的手指敲打桌面像小鸟敲窗沿;半夜他们喝咖啡,记忆里味道苦涩,罗玛尼一饮而尽看不出半分痛苦,他一定很喜欢咖啡……或者一点也不喜欢。


列奥纳多把他的感情一并给我,那是强烈到做梦也会割伤神经的感情,我很害怕……之后他一提起罗玛尼,大家都讳莫如深,连藤丸立香有时也抑制不住,说她很痛苦。她明明是永远向前的人,明明不会沉溺现在,而这样的感情表露得越来越多,他唯独不希望这样……


夏洛克你说得对,我在向你撒谎,反正我说谎话心脏也不会跳得飞快,表情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。我很担忧提起他像提到永远徘徊在死亡的人,罗玛尼的名字是浪漫,他带来的不是痛苦是希望,为什么偏偏被人误解呢。


我在想误解的人大概是我,所以还是忘记比较好。他写的体检报告,钢笔,爱翻的画册,甚至咖啡杯,看到罗玛尼的存在就会让我恐惧,我害怕提到他就会失去动力,至少现在,还有必须要支撑的人,达芬奇不能倒下去,除了舍弃他我别无选择。


烧却真是好事啊……你不这样觉得吗。”




她笑得很难看,蒙娜丽莎断然不会这样笑的,稚嫩脸上浮现的苦笑没有任何神秘性,带不起有价值的联想。


可悲的新生儿。福尔摩斯从上方拥抱她。列奥纳多颤抖的头贴近满是烟草味的外套,皱出些雪山般崎岖的痕迹。


“不,你没有错。”


他想来迦勒底几个月,自己也有了改变,列奥纳多头发上有月亮香味,闭着眼睛好像前往黑夜,他开始觉得困倦,声音跟着小下去。


“我并不认识你的搭档,尽管了解那场牺牲,依旧只是通过推理与见闻得来的结论。既然如此,最了解他的你当然能用自己的方式凭吊……或许很痛苦,列奥纳多,记住一个不再出现的人是很痛苦的,得时时忍受思念的孤独,拼命压抑心中的苦闷与恼怒。


但不能因此就选择逃避,他所带给你的绝不全是痛苦不对吗,此刻你出行的勇气,你在世的意义,也一定与他有关联。”



第一次见到他们是通讯影像,一张写满谎言的脸浮现在屏幕中,福尔摩斯想这个人深不可测,不可相信。他在脑中连接出两个影子,列奥纳多与罗玛尼都满口谎言,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绝佳拍档,福尔摩斯不深究说谎的意义,也不会因此对谁抱有偏见,他们的作为的确挽留岌岌可危的世界。




“你说得对,夏洛克,他是列奥纳多给列奥纳多的支撑。”


列奥纳多从他身旁离开,走进雪地里,像只振不开翅膀的蝴蝶,她要从这里开始掀起风暴,让不安定的世界归于平静。早在数年前的记忆中,他们就约定好了这个艰巨使命。



“可是,并无意义。”


她的面容仿佛嵌在画框。列奥纳多走得缓慢,她捡起摆在一旁的残余文件,一并扔进火里,火焰另一头侦探摆出些微惊讶的表情。列奥纳多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,



“现在我只是我,与你一起协助藤丸立香,开始这场逃亡,都是因为我自己——


我已经决定忘记罗玛尼了。”



她将丢弃罗玛尼,梦里不再有金色蝴蝶的影子,男人潜藏在脑子里,成为一块记录的里程碑,她的梦归于完结,风暴不再。



福尔摩斯花了数秒才理清这个结局。出人意料又的确是列奥纳多的结局。他从长久的惊异中回过神去看怀表,早晨五点,很快藤丸立香就要醒过来。于是他朝列奥纳多蹲下,示意几乎走不动的小姑娘爬上去。



“Lady,我们回去吧。”



她没有反对,爬上侦探的后背,小姑娘的重量很轻,双腿随着步伐微晃,隔一会儿细瘦的手臂环上福尔摩斯脖子,呼吸声变重,温暖空气穿过衣领钻进脖子。



“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,想要听匹诺曹还是狼来了。”


“真有意思……我两个都不是,倒是大侦探……到那时,可别跟小孩讲伦敦雾气里的凶杀啊。”




福尔摩斯往船的方向行走,他看到丝质手套里紧紧捏着这次烧却中幸存的软皮日记本,无法完全遮住的部分露出相片一角,颜色温暖的头发溢在光线里,福尔摩斯笑起来。



身后传来半梦的呓语,列奥纳多问他为何发笑,侦探计算列奥纳多的谎言,走回温暖的船体,他想思维与感情并不会轻易发生改变,不论转移到何处,福尔摩斯的视线掠过她紧握的手。




“只是看到浪漫复苏。”

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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